他指着洗手间的门,温润如玉的脸上全是冷意:“就宋氏这样的公司,如今也敢……”

“聂少爷,”陆宴迟将用过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,出声打断了他:“我是陆宴迟,聂少爷下次别叫错了,而且薄家怎么样,跟我没关系,总不能就因为我和薄总长得像,就要替他照顾一家老小吧?”

他神态淡漠,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,里面的冷光又冷又锋利:“还有,聂少爷既然在追求沈小姐,是不是该有点男人的模样?你也说了,连宋氏这样的公司如今都敢骑在她肩膀上拉屎,你作为一个追求者,哪怕你的血性不足以支撑你学老祖宗的冲冠一怒为红颜,也至少吭个声,不然显得你还没有那条看门的狗有用,它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被欺负时,还知道叫两声。”

聂煜城:“……”

薄荆舟以前是绝对不会在公开场合说出这种粗俗的话的,他怀疑他失踪的这三个月,是不是被拐去挖黑煤了,修养都给挖没了。

“你口中的那条狗,是你吗?”

陆宴迟皱眉,一脸嫌弃:“你好歹是个富家少爷,注意点修养。”

聂煜城差点没被他给气出个好歹,谁先不注意修养的?先是冷嘲热讽说他茶,现在还讽刺他连狗都不如。

他盯着陆宴迟辨不清情绪的面容,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遇上什么事了?我和忱晔帮你一起解决。”

他喜欢沈晚瓷,但绝对不会想着薄荆舟去死,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,哪怕如今有嫌隙,但也只是嘴上斗一斗,最多动个手。

即便知道如果没有薄荆舟,晚瓷或许终有一天会重新接受自己,但他也从没动过想要薄荆舟永远回不来的心思,一分一毫都没有。

陆宴迟的薄唇勾出轻而薄的笑意,深不见底的眼眸浮动着深沉隐晦的暗光:“聂少爷,你认错人了。”

聂煜城冷笑,不再跟他废话:“你要当陆宴迟,就把你的这层皮给披好了,别有事没事在晚瓷面前晃,凭白惹她伤心。”

他简直恨不得将这男人的脑袋摁马桶里。

说完,便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。

正好看到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沈晚瓷。

聂煜城说来换衣服,但久没回去,她在休息间等的有些无聊了,便过来寻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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